泥猴，痛並快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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泥猴，痛並快樂
這天天氣異常悶熱，氣壓低得讓人窒息，陰沈沈的天空眼看大雨將至。筱原將學員們集合在操場上，每人配發十公斤的背囊。
“今天的項目是負重十五公裏越野。今天我會和你們一起出發，觀察你們的表現，對於不合格的學員將會有更加嚴厲的懲罰等著你們。小夥子們，拿出你們的精神，證明你們不是孬種！”
筱原的話音剛落，隊伍裏立刻有人小聲嘀咕起來。
筱原掃視隊伍，突然說道：“看來你們是對訓練課目不滿意。好，我宣布訓練距離改為二十公裏，這下滿意了嗎？還有誰有話要說？”
一句話就加了五公裏的碼，這下還有誰再敢多說，大家都憋著心裏的不滿，一聲令下全體全速行進。
剛跑了不到五公裏，雨點就密密麻麻地砸了下來。
筱原教官的一聲“全速前進！”讓所有人都不敢懈怠，就這樣頂著風冒著瓢潑大雨全力奔跑。皮靴踏在泥濘的地上又濕又滑，背囊被雨水浸透顯得更加沈重，渾身的冰涼四肢的無力，司徒雪在和自己身體的極限較勁。
“你還好吧？”是左軒，他跑到前面發現司徒雪不見了便又折了回來。
“我沒事，你別管我！”司徒雪倔強地說道。
左軒一把抓住她的背囊，說：“給我！”
“不要！”司徒雪死命地拽住背帶，“不要管我！”
盡管司徒雪堅持不要左軒管她，可左軒就是不聽，在這樣的天氣下他實在不放心丟下司徒雪一個人，於是便跟在她身邊一只手悄悄托著她的背囊。
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突然耳邊一聲斷喝，筱原教官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他們近前，“現在不是你們互助友愛的時候。聽從命令，全速前進！跑起來，快，快！”
司徒雪就這樣被筱原一路呵斥著堅持跑完了全程，整個人連死的心都有了，但她還是憑借意志力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。命可以不要，人絕不能丟！
被雨水洗刷過的操場格外幹凈，雨後的空氣分外清新，天邊甚至還掛起了彩虹。筱原抱著手在隊伍前來來回回走了幾趟，她看著面前一個個泥人一般的學員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挑剔。
“左軒！”
“到！”
“司徒雪！”
“到！”
“你們兩個出列！”
筱原一聲令下，左軒和司徒雪走出了隊列。
筱原掃了他們一眼，“今天的操練你們兩個表現最差！”
“為什麽？”司徒雪不假思索反問道。說自己拖後腿還能接受，可她憑什麽說左軒差，左軒哪裏差了？
“打報告！”筱原怒喝道，“不知道你們哪裏差嗎？”
“報告！”是左軒，“不知道！”
“好，那我就讓你們知道。這裏是軍校，培養的是上戰場的軍人。戰場是什麽？戰場就是你死我活，強者存弱者亡！我要在訓練中看到的是你們的意志、你們的力量還有你們的血性，不是所謂的互助友愛！”
“報告教官，我認為軍人應該團結一心，戰友就像兄弟，應當互相幫助，我認為我沒有錯！”左軒大聲反駁道。
筱原憤怒地吼道：“我現在就是在教你如何做一個軍人！今天在訓練場上你可以幫他，日後上了戰場呢？像他這樣的弱者就只能去送死！所以，在這裏，弱者只能被淘汰，必須被淘汰！”
左軒無法忍受司徒雪在她口中被說成是只能去送死的弱者，一時間火氣上竄，拳頭被捏得咯吱做響，筱原的話剛一完畢他馬上就要頂回去。
司徒雪側眼觀察到他的表情，於是沒等他開口便搶先說道：
“報告教官，我們知道錯了。”
左軒立刻用側眼朝她瞪去，司徒雪卻繼續道：
“但是我不是弱者，我會證明我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。”
筱原沒有說話，她將目光投向左軒，似乎在等待他的表態。左軒不想給司徒雪添麻煩，他強壓心頭的怒火，回道：
“報告，作為學員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，但我對教官剛才的訓斥內容並不認同。”
筱原瞪了左軒一眼，出奇地沒有發火兒，而是說道：“好。你們的處罰是俯地挺身一百次，完畢後打掃餐廳，立即執行。其餘學員，解散！”
人一瞬間就走光了，操場上只剩下左軒和司徒雪兩個人。他倆一邊俯地挺身一邊互相瞄著對方，彼此心裏都憋著一口氣，那就是絕不能在日本教官面前丟人。就算沒有人監督，他們也絕對不會少做一個。
左軒很快就完成了，然後站在旁邊看著司徒雪跟自己較勁的模樣，當第一百個完成的時候，她順勢趴倒在地然後轉了個身，仰著那張滿是泥土的臉，左軒探頭過來，四目相對彼此都呵呵樂了。
“走，掃樓去！”左軒向司徒雪伸出手，拉她起來。
偌大的餐廳片刻之間就已人去廳空，別說是吃的就是米渣也沒給他們留下。左軒和司徒雪彼此看了一眼，喪氣地聳了聳肩然後拎著膠管開始沖洗地上密密麻麻的泥腳印。他們一邊沖一邊擦，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兩個饑腸轆轆的人埋頭苦幹，司徒雪頓時感到萬分委屈，一時沒控制住眼淚開始打起轉轉。
左軒覺察到司徒雪情緒的變化，他想了一下，突然揚起膠皮管沖著司徒雪身上澆了過去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司徒雪大喊道。
“我給泥猴子沖個澡”左軒一邊說一邊笑。
“還說我，你也是，你個大馬猴！看我給你洗洗幹凈！”司徒雪說著拎起腳邊的膠皮管對著左軒予以還擊。
兩個人追著笑著，宛若天真的孩子，所有的辛苦和委屈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，只剩下一陣陣爽朗的笑聲。
追夠了，鬧夠了，左軒收起手首先罷戰，“行了行了，我看掃得也差不多了，走，回去洗澡。”
說著左軒一把摟住司徒雪的肩膀，“說起來，咱哥倆還沒一起沖過澡呢，走，我給你搓背。”
司徒雪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，不過，這會兒最關鍵的不是害羞，而是接下來這關要怎麽過，司徒雪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，頃刻間已是一背的冷汗。
眼看左軒摟著司徒雪已經快走到宿舍了，司徒雪心一橫，牙一咬，使勁在指頭肚兒上掐了一把，差點沒掐下來一塊肉。一瞬間，司徒雪的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，她立刻停住了腳步。
左軒回過頭，詫異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司徒雪舉起流血的手指。
“怎麽會這樣？剛才不還好好的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弄的，剛剛才感覺疼。”
“你也太不小心了。是不是剛才□□場上的石子兒劃到了？又是泥又是水的，當心感染，走，我陪你去醫務室。”
“唉呀，一點點小傷，我自己去就好了。你快回去吧！”
左軒一想也是，一個大男人破了個手指的確不是什麽大事，自己如此緊張只能說明還是把司徒雪當孩子看，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生氣，看來自己以後要註意些了。
“那好吧，你快去快回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司徒雪說著一溜煙就消失了。
司徒雪一口氣沖進醫務室，竟然空無一人，她剛想四處找找，只見三浦櫻子笑呵呵地走了進來。
“我就知道你要來找我。”櫻子笑道，“今天你們的訓練我都看到了，不光我，哥哥也看到了。我真佩服你，冒著大雨跑回來又挨罵又受罰，要是我一定撐不住的。”
櫻子的笑容有著一種溶化一切的魔力。司徒雪看著她笑了笑，然後舉起了那根受傷的指頭，
“好姐姐，先救死扶傷吧！”
櫻子嚇了一跳，“這是怎麽弄的？你別碰，來，快坐下！”櫻子說著從裏屋拿來了藥水和紗布。
她一邊幫司徒雪處理傷口一邊聽司徒雪講述事情的經過，完了她撲哧笑道：
“也真有你的，這都能幹得出來？還有那個左軒，就這麽被你糊弄過去了？”
櫻子話剛出口，司徒雪就機警地給她比了個噓的手勢，然後又四下看了看這才安心。
“好啦，看你渾身臟的。走，我都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司徒雪一聽高興得眼睛直冒光，屁顛屁顛跟著櫻子去了她們的“秘密基地”。櫻子還不住地提醒讓她舉著手指小心碰到水。
洗了澡心情舒爽，司徒雪開開心心回到宿舍，剛上臺階就看到左軒端著臉盆迎面走來。“你小子怎麽去這麽久，我都洗好了！”
左軒說著走到司徒雪近前，上上下下看了看，詫異道：“你都洗完了，還換了衣服？”
司徒雪故意打馬虎眼道：“唉呀，這不是碰到三浦了嘛。”
“你和三浦一起洗澡？”左軒的話一出口司徒雪差點沒樂出聲，左軒卻全然不覺繼續道：“你現在和他都好到這個地步了？”
“嗯，我倆是很要好。”司徒雪嘴上說著心裏卻暗想，我可沒有騙你啊，我是和三浦一起洗的澡，不過不是三浦軍醫而是三浦護士。
左軒“哼”了一聲擡腳就要走，司徒雪連忙擋住了他，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巧克力？”
司徒雪得意道：“不賴吧？就知道你喜歡。”
“給我的？”
“不然呢？還生氣嗎？”
左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哪有？”此時的左軒和司徒雪完全是兩個半大的孩子，他們有說有笑，今天才經歷的訓練呀懲罰啊什麽的好像根本不值一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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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天氣異常悶熱，氣壓低得讓人窒息，陰沈沈的天空眼看大雨將至。筱原將學員們集合在操場上，每人配發十公斤的背囊。
“今天的項目是負重十五公裏越野。今天我會和你們一起出發，觀察你們的表現，對於不合格的學員將會有更加嚴厲的懲罰等著你們。小夥子們，拿出你們的精神，證明你們不是孬種！”
筱原的話音剛落，隊伍裏立刻有人小聲嘀咕起來。
筱原掃視隊伍，突然說道：“看來你們是對訓練課目不滿意。好，我宣布訓練距離改為二十公裏，這下滿意了嗎？還有誰有話要說？”
一句話就加了五公裏的碼，這下還有誰再敢多說，大家都憋著心裏的不滿，一聲令下全體全速行進。
剛跑了不到五公裏，雨點就密密麻麻地砸了下來。
筱原教官的一聲“全速前進！”讓所有人都不敢懈怠，就這樣頂著風冒著瓢潑大雨全力奔跑。皮靴踏在泥濘的地上又濕又滑，背囊被雨水浸透顯得更加沈重，渾身的冰涼四肢的無力，司徒雪在和自己身體的極限較勁。
“你還好吧？”是左軒，他跑到前面發現司徒雪不見了便又折了回來。
“我沒事，你別管我！”司徒雪倔強地說道。
左軒一把抓住她的背囊，說：“給我！”
“不要！”司徒雪死命地拽住背帶，“不要管我！”
盡管司徒雪堅持不要左軒管她，可左軒就是不聽，在這樣的天氣下他實在不放心丟下司徒雪一個人，於是便跟在她身邊一只手悄悄托著她的背囊。
“你們在做什麽？”突然耳邊一聲斷喝，筱原教官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他們近前，“現在不是你們互助友愛的時候。聽從命令，全速前進！跑起來，快，快！”
司徒雪就這樣被筱原一路呵斥著堅持跑完了全程，整個人連死的心都有了，但她還是憑借意志力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。命可以不要，人絕不能丟！
被雨水洗刷過的操場格外幹凈，雨後的空氣分外清新，天邊甚至還掛起了彩虹。筱原抱著手在隊伍前來來回回走了幾趟，她看著面前一個個泥人一般的學員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挑剔。
“左軒！”
“到！”
“司徒雪！”
“到！”
“你們兩個出列！”
筱原一聲令下，左軒和司徒雪走出了隊列。
筱原掃了他們一眼，“今天的操練你們兩個表現最差！”
“為什麽？”司徒雪不假思索反問道。說自己拖後腿還能接受，可她憑什麽說左軒差，左軒哪裏差了？
“打報告！”筱原怒喝道，“不知道你們哪裏差嗎？”
“報告！”是左軒，“不知道！”
“好，那我就讓你們知道。這裏是軍校，培養的是上戰場的軍人。戰場是什麽？戰場就是你死我活，強者存弱者亡！我要在訓練中看到的是你們的意志、你們的力量還有你們的血性，不是所謂的互助友愛！”
“報告教官，我認為軍人應該團結一心，戰友就像兄弟，應當互相幫助，我認為我沒有錯！”左軒大聲反駁道。
筱原憤怒地吼道：“我現在就是在教你如何做一個軍人！今天在訓練場上你可以幫他，日後上了戰場呢？像他這樣的弱者就只能去送死！所以，在這裏，弱者只能被淘汰，必須被淘汰！”
左軒無法忍受司徒雪在她口中被說成是只能去送死的弱者，一時間火氣上竄，拳頭被捏得咯吱做響，筱原的話剛一完畢他馬上就要頂回去。
司徒雪側眼觀察到他的表情，於是沒等他開口便搶先說道：
“報告教官，我們知道錯了。”
左軒立刻用側眼朝她瞪去，司徒雪卻繼續道：
“但是我不是弱者，我會證明我可以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。”
筱原沒有說話，她將目光投向左軒，似乎在等待他的表態。左軒不想給司徒雪添麻煩，他強壓心頭的怒火，回道：
“報告，作為學員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，但我對教官剛才的訓斥內容並不認同。”
筱原瞪了左軒一眼，出奇地沒有發火兒，而是說道：“好。你們的處罰是俯地挺身一百次，完畢後打掃餐廳，立即執行。其餘學員，解散！”
人一瞬間就走光了，操場上只剩下左軒和司徒雪兩個人。他倆一邊俯地挺身一邊互相瞄著對方，彼此心裏都憋著一口氣，那就是絕不能在日本教官面前丟人。就算沒有人監督，他們也絕對不會少做一個。
左軒很快就完成了，然後站在旁邊看著司徒雪跟自己較勁的模樣，當第一百個完成的時候，她順勢趴倒在地然後轉了個身，仰著那張滿是泥土的臉，左軒探頭過來，四目相對彼此都呵呵樂了。
“走，掃樓去！”左軒向司徒雪伸出手，拉她起來。
偌大的餐廳片刻之間就已人去廳空，別說是吃的就是米渣也沒給他們留下。左軒和司徒雪彼此看了一眼，喪氣地聳了聳肩然後拎著膠管開始沖洗地上密密麻麻的泥腳印。他們一邊沖一邊擦，偌大的餐廳只有他們兩個饑腸轆轆的人埋頭苦幹，司徒雪頓時感到萬分委屈，一時沒控制住眼淚開始打起轉轉。
左軒覺察到司徒雪情緒的變化，他想了一下，突然揚起膠皮管沖著司徒雪身上澆了過去。
“你幹什麽？”司徒雪大喊道。
“我給泥猴子沖個澡”左軒一邊說一邊笑。
“還說我，你也是，你個大馬猴！看我給你洗洗幹凈！”司徒雪說著拎起腳邊的膠皮管對著左軒予以還擊。
兩個人追著笑著，宛若天真的孩子，所有的辛苦和委屈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，只剩下一陣陣爽朗的笑聲。
追夠了，鬧夠了，左軒收起手首先罷戰，“行了行了，我看掃得也差不多了，走，回去洗澡。”
說著左軒一把摟住司徒雪的肩膀，“說起來，咱哥倆還沒一起沖過澡呢，走，我給你搓背。”
司徒雪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，不過，這會兒最關鍵的不是害羞，而是接下來這關要怎麽過，司徒雪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，頃刻間已是一背的冷汗。
眼看左軒摟著司徒雪已經快走到宿舍了，司徒雪心一橫，牙一咬，使勁在指頭肚兒上掐了一把，差點沒掐下來一塊肉。一瞬間，司徒雪的眼淚一下子就冒了出來，她立刻停住了腳步。
左軒回過頭，詫異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司徒雪舉起流血的手指。
“怎麽會這樣？剛才不還好好的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弄的，剛剛才感覺疼。”
“你也太不小心了。是不是剛才□□場上的石子兒劃到了？又是泥又是水的，當心感染，走，我陪你去醫務室。”
“唉呀，一點點小傷，我自己去就好了。你快回去吧！”
左軒一想也是，一個大男人破了個手指的確不是什麽大事，自己如此緊張只能說明還是把司徒雪當孩子看，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生氣，看來自己以後要註意些了。
“那好吧，你快去快回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司徒雪說著一溜煙就消失了。
司徒雪一口氣沖進醫務室，竟然空無一人，她剛想四處找找，只見三浦櫻子笑呵呵地走了進來。
“我就知道你要來找我。”櫻子笑道，“今天你們的訓練我都看到了，不光我，哥哥也看到了。我真佩服你，冒著大雨跑回來又挨罵又受罰，要是我一定撐不住的。”
櫻子的笑容有著一種溶化一切的魔力。司徒雪看著她笑了笑，然後舉起了那根受傷的指頭，
“好姐姐，先救死扶傷吧！”
櫻子嚇了一跳，“這是怎麽弄的？你別碰，來，快坐下！”櫻子說著從裏屋拿來了藥水和紗布。
她一邊幫司徒雪處理傷口一邊聽司徒雪講述事情的經過，完了她撲哧笑道：
“也真有你的，這都能幹得出來？還有那個左軒，就這麽被你糊弄過去了？”
櫻子話剛出口，司徒雪就機警地給她比了個噓的手勢，然後又四下看了看這才安心。
“好啦，看你渾身臟的。走，我都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司徒雪一聽高興得眼睛直冒光，屁顛屁顛跟著櫻子去了她們的“秘密基地”。櫻子還不住地提醒讓她舉著手指小心碰到水。
洗了澡心情舒爽，司徒雪開開心心回到宿舍，剛上臺階就看到左軒端著臉盆迎面走來。“你小子怎麽去這麽久，我都洗好了！”
左軒說著走到司徒雪近前，上上下下看了看，詫異道：“你都洗完了，還換了衣服？”
司徒雪故意打馬虎眼道：“唉呀，這不是碰到三浦了嘛。”
“你和三浦一起洗澡？”左軒的話一出口司徒雪差點沒樂出聲，左軒卻全然不覺繼續道：“你現在和他都好到這個地步了？”
“嗯，我倆是很要好。”司徒雪嘴上說著心裏卻暗想，我可沒有騙你啊，我是和三浦一起洗的澡，不過不是三浦軍醫而是三浦護士。
左軒“哼”了一聲擡腳就要走，司徒雪連忙擋住了他，同時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“巧克力？”
司徒雪得意道：“不賴吧？就知道你喜歡。”
“給我的？”
“不然呢？還生氣嗎？”
左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哪有？”此時的左軒和司徒雪完全是兩個半大的孩子，他們有說有笑，今天才經歷的訓練呀懲罰啊什麽的好像根本不值一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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